【盾冬】他和他的猫（小甜饼 一发完）
最近好忙好忙，好多天没七写八写…
私设美国队长盾X退伍断臂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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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巴基觉得胸口很闷，忍了一会儿，睁开眼发现一只猫趴在他的胸口上。
猫是一只漂亮的猫，通身雪白，只有四爪和脸是灰黢黢的，一双纯粹的蓝色猫眼盯着他。而后，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巴基尝试着撑起身子，猫不满地咕噜了一声，就跳到一边。
大概是从开着的窗子里蹦进来的。他走到猫跟前，尝试着抱起它，然而手刚碰到猫的脖颈，它就惊叫着窜到冰箱上，竖起全身的毛警惕地看着他。
巴基抬着头也盯着猫，凌乱的黑棕色头发遮住了他的视线，看不大清楚，只看到猫粉红色的鼻头。
他拉开冰箱门拿出大罐的牛奶，给自己倒了一杯，给猫拿了碟子倒了一点牛奶，放在流理台下面：
无所事事的日子是难以习惯的，就像失去左臂，令人感到空虚。在尝试三次单手打开果酱瓶未果后，巴基放弃了。他走到客厅打开电视，然后盘腿坐在沙发上。
新闻正播报着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又一次成功破坏了敌国的间谍活动电视上那张正气的脸全美国的人民再熟悉不过了。巴基全神贯注地看着。
看着这个英雄能够想起自己的从军经历。
猫舔完了牛奶缓步走到电视机前，像是看到了什么，开始喵喵地叫着。巴基很火大，关掉电视机去去抓猫。
猫窜来窜去，叫得一声比一声，巴基越来越烦，更想让它闭嘴。它被追得走投无路，直直地向前门跑去。
很巧，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巴基终于在墙角堵住了猫，把它抱起来，猫很不安分。巴基开了门。
“早上好先生，我的猫……詹姆斯！”门前金发的男人穿着简单的人外套，简单的衬衫，简单的裤子和鞋子，可是人却不简单。
“……你认识我？”巴基抱着猫，猫挣扎着窜到史蒂夫的怀里。
“它叫詹姆斯，”史蒂夫低头帮猫顺毛，“你也叫詹姆斯？”
巴基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低着头没有接话。
“你好詹姆斯，我是史蒂夫·罗杰斯，就住在你对面。”史蒂夫腾出一只手伸到巴基面前，詹姆斯——那只猫，懒懒地眯着眼睛。
巴基盯着那只宽厚的左手，顿了一会儿，伸出右手回握：“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叫我巴基。”
史蒂夫这才意识到巴基的左手根本不可能握手。“抱歉，巴基，我没注意……”
“没关系，”巴基说，“把猫照顾好。”
然后他没等史蒂夫说什么，就关上了门。
2.
第二天门敲了很久，巴基无心睡眠，一个翻身冲到玄关拉开了门。
门前是穿着运动服的史蒂夫，显然被开门人杀气腾腾的脸给吓住了，他小心翼翼地询问巴基是否愿意与他一起晨跑。
“不去。”巴基阴着脸拒绝，想关上门。
“诶巴基，巴基……”
门关上了。
巴基在门前坐了会儿，确定不再有敲门声又重新回到卧室里。
又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儿，巴基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像背上够不到的痒痒一样难受。巴基再次起身拉开了门。
此时詹姆斯正好把爪子从门上挪开，滴溜着圆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巴基觉得头疼，四处张望了一下，叹了口气把詹姆斯抱进房里。
终是没有了睡意，巴基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和小鱼干给詹姆斯，他自己顺手也拿了一条小鱼干放在嘴里。
巴基蹲在地上看詹姆斯粉红色的小舌头舔着碟子里的牛奶，看它把牛奶喝完又去吃小鱼干。
门铃又响了。
巴基猛地站起来一阵头晕眼花，撞到了橱柜，脚踢翻了装小鱼干的碟子，詹姆斯生气地叫了一声，叼起一条小鱼干窜到桌子上。
巴基揉了揉脑袋去开门，浑身是汗的史蒂夫拎着一袋子东西站在他面前。
“嗨巴基，我想詹姆斯又跑到你这儿来了。”史蒂夫作势往里面望了望，“我可以进去吗？”
巴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侧身让史蒂夫进去了。
“谢谢，巴基。”
史蒂夫把东西放在桌上，詹姆斯见了史蒂夫立马从桌子上跳下来，尾巴蹭着史蒂夫的小腿发出绵长的喵喵声。
史蒂夫低下身子摸了摸詹姆斯，环顾了一下四周。
“你吃早饭了吗？”
“我刚起…”巴基低沉地说。
“我也没吃，”史蒂夫从袋子里掏出两个三明治，“一起吃怎么样？”
从进屋找猫到共进早餐，这个过渡一点儿都不突兀。
史蒂夫帮巴基把三明治的包装拆掉，又递给他一瓶开盖的果汁。
“……谢谢。”巴基坐着，盯了那个三明治一会儿，把它拿起来。
“今天天气很棒，你不出门真是太可惜了。”史蒂夫拉开椅子坐下。
巴基往窗子的位置看，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光线，外面天气好不好他并不是很在意。
“退役以后很少出门了。”
詹姆斯轻巧地跳到史蒂夫的膝盖上，史蒂夫掰下一点儿三明治给它吃，詹姆斯不要吃。
“你给他吃过东西了？”史蒂夫抬头温和地看着巴基。
巴基感受到那眼神，使得他不得不抬起头来。
“给它喝了牛奶，吃了点小鱼干。”
“太好了，都是它的最爱。”史蒂夫三下两下解决掉了三明治，又仰头喝光了果汁，扔到垃圾桶里。
巴基闷着头嚼着三明治。“美国队长今天不用执行任务吗？”
“事实上，我在休假。”史蒂夫靠在流理台前，回答道。
巴基没有接话了，低头就着果汁吃掉了最后一口三明治，起身扔掉包装和空瓶。
“谢谢你照顾詹姆斯。”史蒂夫抱起猫。
“谢谢你的早餐。”巴基挤出一个笑容。
史蒂夫回以一个很漂亮的笑容：“那么明天见。”
“明天见。”
门关上后，又是一片沉寂。
巴基揉了揉脸，多久没笑过了？
明天见？怎么还有明天见？
明天见从那天开始延续。刚开始詹姆斯来扒门，到后来史蒂夫直接抱着它来敲门。
巴基不胜其烦，但却也不排斥，到后来也习惯了。他开始准时八点左右起床，拉开窗帘让阳光洒进来，倒上牛奶，放好小鱼干。有时候自己烤几片吐司。
依然打不开果酱瓶，可是这不再是什么让人心烦的一件事了，史蒂夫会开。
巴基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改变，他知道，可是他不敢把他拿出来。
史蒂夫下午也会来，手里会拿着一张碟片。
“巴基，山姆说这个电影不错，我们一起看看吧？”
不过美国队长经常看到一半就睡着了，说实在的他的经历可比一些电影要惊险多了。
而巴基，他会毫不犹豫地把逐渐倒向他的史蒂夫推开，然后站起来，专注地看着熟睡的史蒂夫，犹豫了一下，小心地亲了亲史蒂夫的脸颊。
史蒂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占据了整个沙发，电影已经在放字幕，巴基在一旁擦拭一把锃亮的狙击枪，两条腿夹着枪身。
“你是想谋杀我吗？”史蒂夫开着玩笑坐起来，“抱歉我睡着了。”
“电影确实很无聊，”巴基表示理解。
史蒂夫看着巴基擦枪。“枪很漂亮。”
巴基手上的动作停住了，良久，他说：“这从前我用的最顺手的枪。”
“你一定是一个好狙击手。”史蒂夫说。
沉默。
“晚餐你想吃培根吗？还是……”突兀的手机铃打断了史蒂夫的问话。
他低头看了一眼来电人。“看来假期要提前结束了。”
“帮我照顾一下詹姆斯好吗？”
史蒂夫突然抛给巴基一把钥匙。
“电影还是不错的。”史蒂夫转头说道，“起码和和你看的时候我很放松。”
3.
巴基进了史蒂夫的屋子把詹姆斯抱走就没有多做停留。
詹姆斯在床上的一边睡得很熟，它的睡相很乖，整个身子蜷在一起，尾巴打着卷儿，暖黄的灯光照在它的全身，面上是婴儿一样的表情。
确实是一只漂亮的猫。
第二天巴基被似曾相识的压迫感弄醒，詹姆斯在他的胸口上窝着，眯着眼睛像是在审判他。
巴基重重地叹了口气，起身为詹姆斯准备早餐。
最后一点小鱼干和牛奶被詹姆斯吃完了。
巴基开始觉得饿，史蒂夫每天的到来使他养成了一定的生物钟。
肚子很空，巴基奇怪自己怎么有了之前没有的空虚。
詹姆斯看了巴基一眼，默默地把装小鱼干的碟子往自己这里移了移。
巴基最后还是决定出门。
巴基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很不友善，长期没有剃的胡须，穿着旧外套，帽子快把他的半张脸给遮住了。
难怪超市收银员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一只手伸在收银台下，打算随时按响报警器。
巴基有一段时间没来超市了，在认识史蒂夫之前，巴基都是差不多半个月来一次超市，然后一口气买很多东西屯在家里。
这次他只是买了两罐牛奶一袋三明治和几条小鱼。
史蒂夫说的不错，天气确实很好。
巴基试图在史蒂夫不在的日子里让自己忙碌起来。
除了照顾詹姆斯，巴基开始养花养草，每天去一趟超市，试着学会微笑和交流。
巴基从前也不是木讷的人，相反的，他很会说话以及和别人打交道，现在他能够在现在的自己看到从前的自己的一点影子。
可在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巴基还是会感到很无助。左侧的空荡荡的感觉被无限扩大，阵阵的轰鸣在他的耳边环绕。
猫是敏感的动物，在这个时候詹姆斯会轻轻地踱步到他的怀里，安静地躺下，蓝色的猫眼在黑暗中反射出微微的光亮。
这双眼睛老是让巴基想起史蒂夫。
一个星期过去了，电视上没有报道任何关于这次活动的新闻。
冰箱里只剩下小鱼干和牛奶。
巴基今天没有出门。
没有原因，他只是不想出门。
没有拉开窗帘，整个房间都是暗的，电视机开着，那把钥匙摆在床头。
巴基坐在床头擦着他的狙击枪。
詹姆斯优雅地坐在他旁边，雪白的尾巴慢悠悠地甩着。
“你说你那个不负责任的主人去哪里了。”巴基像是对詹姆斯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也是，他执行的任务肯定很难搞定。”巴基又说，“总之他到后来总是能搞定。”
“要不然他怎么会养你呢，他肯定会回来。”巴基放下枪，抚摸着詹姆斯的背。
“我觉得你的主人不是个英雄，”巴基看着詹姆斯，“他是个混蛋。”
“他是个混蛋。”
詹姆斯不满地喵了一声，不许巴基说它主人的坏话。
“他就是个混蛋。”巴基重复，“他抛弃了你。”
“他抛弃了你。”
“喵。”
“他不要你了。”
“喵。”
“他不要我们了。”
“喵。”
“他不要我了。”
“喵。”
巴基仍然看着詹姆斯，很久没有眨眼睛，直到眼泪掉在詹姆斯的鼻头。
詹姆斯直起身子舔去巴基脸上的泪水。
门铃响了，巴基立刻从床上爬起来，飞快地拉开了门。
“你好先生，请问你有兴趣购买我们的……”
巴基“砰”地一下关上了门。
4.
史蒂夫回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他的家门口坐着一个人。
巴基抱着詹姆斯靠在门熟睡着。
史蒂夫弯下身子，刚刚靠近，巴基就睁开了眼睛。
“巴基，你怎么睡在这里……”史蒂夫责备的话还没说完，巴基就凑上来抱住他。
一只手没有两只手有力，但是史蒂夫能够真实地感受到巴基抱着他的手在颤抖。
史蒂夫安抚地拍着巴基。
“没事了没事了……”
史蒂夫把巴基扶起来，拉着他进了屋。
“谢谢你照顾詹姆斯，”史蒂夫让巴基坐在沙发上，“也谢谢你担心我。”
巴基摇摇头。
“介意我洗个澡吗？”史蒂夫问，“身上都是灰尘和血腥味。”
巴基又摇摇头。
史蒂夫笑了笑，进了浴室。“茶几上有书和酒，自便。”
巴基抱着詹姆斯坐着，他随手拿起一本杂志，杂志下面摊着一本笔记本。
巴基拿起来看了。
“他很少出门。”
“执行任务受伤截肢。”
“喜欢牛奶？果汁？”
“鸡肉味三明治。”
“电影。”
……
史蒂夫洗完澡后发现巴基不见了，只有詹姆斯缩在沙发上。
然后他又看见了摊在桌子上的笔记本。
史蒂夫内心狠狠地爆了一句粗口，急急忙忙换了衣服拉开门准备去找巴基。
巴基就在门口。
“巴基，巴基你听我说，我一开始搬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我只是想帮你，我观察你只是想多了解你，可能你觉得这样很恶心。但是我真的没有恶意，我想和你做朋友……也许现在不只是想做朋友……”史蒂夫小心翼翼地看着低着头的巴基，“你、你能别生气吗？”
“史蒂夫……”巴基叫他。
“什么巴基？”史蒂夫急切地回道。
“我只是去买些吃的。”巴基抬起头平和地说，眼里有淡淡的愉悦。
“为、为什么买吃的？”
“庆祝一下我有男朋友了。”巴基耸了耸肩，然后绕过史蒂夫走进房间，“你要不要也庆祝一下？”
史蒂夫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走进屋里。
5.
詹姆斯：整个文章只有我是单身。
山姆：要护目镜吗，可以定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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