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Merry Christmas
来吃糖。简单粗暴的题目。祝大家圣诞节快乐哦。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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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2月，下雪了。
“史蒂夫，你看那个。”
硝烟弥漫，不远处还传来爆破的声音，巴基发丝凌乱，脸上还有几道血痕，他站在倒下的废墟上，对着史蒂夫喊。
史蒂夫摘下头盔，皱着眉抬头顺着巴基的目光看过去。
“你看，开花了。”
被剥掉树皮的樱花树坚挺地立着，怒放着淡粉色的花朵。
一阵风吹来，花瓣飞了起来落在巴基的脚边。
2.
巴基一直在苦恼给史蒂夫买什么圣诞节礼物。
巴基抱着那支史蒂夫随手捡的樱花树枝。转来转去盯了很久。
“这个世界已经不止神奇那么简单了，”山姆嘀咕着，“这个世界已经有外星人和神了，还有90多岁能一口气跑40多圈的超级士兵。现在十二月份樱花树还开花了？”
“你怎么不说还有会飞的鸟人？”巴基把树枝插到餐桌上的花瓶里，轻描淡写地反驳道。
“还有一个脾气不好的铁手臂！”山姆气急败坏地回道。
巴基开口想再说些什么，抬头看见有人进门，正了神色，叫了一声“史蒂夫”。
史蒂夫笑眯眯地走上前亲了亲他的额头，山姆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起身抓起椅背上的皮夹克要离开。
“不留下来一起过节吗，山姆？”史蒂夫友好地挽留。
“谢谢你的好意队长，”山姆有点想哭的冲动，“我想我还是回纽约，在酒吧找个伴儿过节吧。祝你们圣诞节快乐。”
“你也是，山姆。”
门被带上，外面的寒冷令山姆一哆嗦，他惆怅地望了望天，踏着雪离去。
巴基透过窗外看着这一幕，史蒂夫在厨房里，把买来的食材整齐地码在冰箱里。
“巴基别老盯着窗外，雪反射的光对你的视力不好。”史蒂夫微微严厉地说道。
“好的，史蒂薇，”巴基收回目光，愉悦地应道。他站起来把暖气调低了些，然后跑到史蒂夫旁边，凑到冰箱跟前看看买了什么。
“晚上吃苹果派好吗？”史蒂夫温柔地问道，伸手忍不住摸了摸巴基的头，“可能没有我妈妈做的好吃。”
“好。”
巴基关上冰箱门，靠在流离台前，看着史蒂夫靠近。
“回到布鲁克林，开心吗？”
“开心，特别是和你一起回来。”
3.
“史蒂夫，你还记得那家店吗？”
大街上，巴基轻轻晃了晃史蒂夫的手。
在充斥着名牌专卖店，星爸爸横行的街道上，那家小小的店显得格格不入。它好像是泛着微微的金色的光。
“我们小时候大半的零钱都花在那里你记得吗？”史蒂夫的声音有些悠远，“你老是喜欢买那边的幸运饼干，我们圣诞节还做了姜饼人。”
巴基闷声笑着，不住地点着头。“那我们现在再去做一次怎么样？”
“好。”
店主是一个和蔼的老妇人，和巴基记忆里的店主长得很像。
应该是子孙后代之类的。巴基心想着。
两个人做姜饼人，一开始还规规矩矩地和着面团，后来巴基张牙舞爪地往史蒂夫脸上拍面粉就全部都乱了。
两个都快100岁的人了，还是像小孩一样。
两个人顶着两张惨白的脸，将捏好的姜饼人放进烤箱里。然后安静地接吻。
姜饼人很好吃，即使烤得焦黑。
4.
“暖气坏了。”史蒂夫无奈地向巴基宣布这一惨痛的事实。
“哦，史蒂薇，”巴基哭笑不得，“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这点温度真的不算什么，这可比冰柜里暖和多了你说呢？”
“我只是觉得，暖和点才有家的样子。”史蒂夫喃喃道，微微皱着眉，看起来有点苦恼。
“你看看，你还是美国队长吗？”巴基笑得更大声了，“总会有办法的史蒂夫。”
史蒂夫没有说话，他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你干嘛去史蒂夫？”巴基叫住他。
“找人来修。”史蒂夫低沉地说。
“这太麻烦了史蒂夫！”巴基叫道，“别出去，外面这么冷。”
“跟冰柜比这点冷不算什么。”
巴基恨恨地在心里责怪自己为什么说句话。
“别去了史蒂夫，”巴基斟酌着，“也许，也许…嗯…我们可以做些运动？”
史蒂夫收回了那只已经迈出去的一只脚，他关上门，一如既往地，微笑着说，
“好。”
晚上巴基揉着酸疼的腰，后悔地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暖黄的灯光照在床上，照在他身边人的手臂上。
“热死了…”
“那你就别搂着我了罗杰斯，明天找人来修。”巴基挣扎着伸出他那只金属手臂，往史蒂夫身上紧紧地贴上去。
5.
巴基觉得自己的头发有点麻烦。
它们越来越长，走在街上迎面的风吹过来头发会糊他一脸，有那么几撮还能吃进嘴巴里。
早上梳头发的时候还会时不时地夹进他金属手臂的缝隙里，巴基时常怀疑自己再这样下去会不会秃头。
“我想剪头发了史蒂夫。”
史蒂夫端起水杯的手顿了顿，“你认真的，巴基？”
“嗯。”巴基托着腮帮子，一只手绕着他的头发玩儿，“太长了。”
“而且，”他笑笑，“你不觉得我之前更帅一点吗？”
于是某个安逸的充满阳光的下午，巴基围着毛巾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美国队长没有拿着不离身的盾牌，装备变成了一把剪刀。
“你做好心理准备，剪坏了不怪我，我是业余的。”史蒂夫玩笑道。
“嗯，我会手下留情的。”巴基也揶揄着。
棕黑色的发丝一点点落下来，巴基盯着那株樱花。
花还是开着，一簇簇小小的，粉嫩嫩的像是史蒂夫的嘴唇。
巴基感受着阳光的温暖，轻轻地闭上眼睛，浓密而细长的睫毛像是停驻的蝴蝶。
他做梦了，梦见孩提时代，梦见有关史蒂夫的一切。
“巴基，好了。”史蒂夫轻柔地摇醒他。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慢慢看清了镜子里的自己。
短发的自己，熟悉而陌生的自己。
“帅吗？”好半天，巴基才缓缓憋出一句话。
“帅。”史蒂夫不假思索地肯定道，他站在一边，一只手搭在巴基的肩上。
巴基不再看镜子，他侧过头，抱住史蒂夫的脖子。
“圣诞快乐，史蒂夫。”
史蒂夫伸出手臂抱紧他，“圣诞快乐。”
“谢谢你的礼物。”巴基忽然说，他觉得眼眶有些酸涩，“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史蒂夫身子僵了僵，将他抱得更紧。
“可是啊，我没有礼物给你了。”
“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史蒂夫说。
他放开史蒂夫，捧着他的脸，扯出一个笑容。
“下次见，史蒂夫。”
6.
“陛下，队长罗杰斯先生醒了。”
黑豹走到沉默的史蒂夫身边，“准备了烤鸡，一起来吃吗？”
史蒂夫的目光始终停驻在冰柜里的人身上，良久，他舒展了眉头。
“一个好像不太够，陛下。”
“那就再准备一个。”
冰柜里的人，穿着白色的工字背心，胡子拉碴，却还是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他闭着眼，嘴角微微上扬。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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